Anja

先说一句,有问题请看置顶,或者直接在置顶评论,谢谢!

如果你批评我,我就骂你;你要是来我这里没事找事,我就删你评论。

我这个人挺好欺负的,不信就来试试啊。

最后:龟和虾,给爷爬。

【扭三懿丕】治此天下,何人不想?

大家好!!我又回来了!

前几个月真是提着一口气往前冲,现在终于能松口气歇一歇【。

这篇文其实在一年多以前就在计划写,是当时看完新三后答应给姬友的文,当时姬友给的要求是“设想在司马懿病逝前该如何面对曹丕”,然而一年后写出来的文距离人家要求千万里23333333_(:з」∠)_

所以这篇是扭三懿丕!扭三懿丕!扭三懿丕!

这篇文是我偶然听Lorde的《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》时产生的灵感……感觉这首歌好配司马家【。

以及这篇文告诉我们:做人请不要随便立FLAG!

文风似乎变得越来越奇怪了orz文笔复健作品总有一种翻译风的味道?难道是我的错觉?

文中某些话来自《新三国》和《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》的翻译。

祝食用愉快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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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人不想统治这个天下。”

在某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曹丕照例来拜访司马懿。他们二人身穿蓑衣坐在水榭旁,手持鱼竿,谈笑风生,说的却都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。谈论完城中最近出现的大事以及曹植的动向后,曹丕将鱼竿放在一旁,站起来伸个懒腰,轻飘飘说出那句话。

“公子,您这话若是让丞相听到,可是会被问罪的。”

一旁的司马懿面带笑容地望向他的学生——他的公子,他的主君,语气轻松愉快地像是在询问“您今晚要宿在这里吗”。

“无妨,此地清净,你我身边又无旁人——先生不会去父亲那里告我的状吧?”

似是怕惊走正在咬钩的鱼,曹丕轻轻地走到司马懿身边,蹲下身,仰视着他的先生。作为年纪最大的公子,他极少会“仰望”一个人:他父亲算一个,而司马懿是另一个,尽管某些时候司马懿会将小马扎让给他,但他每次都习惯性地蹲在司马懿身边,仰望着他,不顾身上的白色衣衫粘上泥水。

“公子说笑了。”

竹竿抖动,鱼终于上钩,司马懿一边笑着“公子今晚又有口福了”一边将鱼收入筐中。曹丕没答话,看着司马懿熟练的动作,想自己何时才能像司马懿一样将天下收入囊中,令东吴、西蜀向自己臣服。司马懿瞧了一眼发呆的曹丕,冷笑一声。

“公子啊,我再教你一招。”

“先生请赐教。”

“做任何事,成功之前都不要幻想着成功之后的场景。若是您过多思考甚至沉浸在这种虚幻中,那么这件事八成不会成功。”

一盆冷水浇下,曹丕若再不醒来,便真是个傻子。他悻悻地替司马懿收拾鱼筐,装模作样地回答了一句“诺”。

 

“父亲?父亲?”

司马懿慢慢睁开眼睛,恍惚间他似乎还能看见那个不情不愿的影子在朝他招手。

“父亲,您该吃药了。”

司马懿偏过头,看见三子司马亮跪在一旁,手里还端着个药碗。这时他才记起此时已不是建安十五年,而是嘉平三年。

“四十一年了。”

司马亮没听清他父亲在说什么,膝行两步侧耳倾听,可惜什么司马懿摇摇头不愿再开口,重新合上双眼。

他想再做一次那个梦。这大概是他与丕公子——应该是先帝的最后一段能称得上“快乐”的时光,之后的五凤楼事件将曹丕推上世子之位,没过几年魏王也撒手人寰,曹丕继承魏王之位,没过多久就成了魏帝。登基时的曹丕站在丹陛之上,意气风发,神采飞扬,十二旒冕晃得司马懿看不清他的面庞。他再也不用像个小孩子一样仰视自己啦,那时的司马懿这样想,或许再有个十年,二十年,他就能替他的陛下将东吴西蜀辽东等地尽数收回,就真的能将天下像条鱼一样收入囊中,奉给陛下。

可曹丕没有等到那一天。

他甚至连第一个十年都没撑过去。

曹丕边拉着他的手说“以后元仲就要多拜托仲达”边咳血的时候,司马懿眉头都没皱一下,心却被曹丕的话一刀一刀捅出个窟窿。他想再问问曹丕,是否还记得那些他们一起坐在水榭旁钓鱼的日子,可是提起君王年少时的事情本是大忌,他司马懿恩宠再大也没胆子去提当年的事。收拾好表情后,他拱手答“诺”。

曹丕去了之后,他又开始像辅佐曹丕一样辅佐曹叡。

可曹叡不是曹丕。

曹叡在黑暗中挣扎许久,一旦掌握大权必定是要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。司马懿看着他,不禁感叹:一代要比一代强。

可惜曹叡也英年早逝——他甚至还没活过40岁。

再往后,司马懿就不太愿意想了。他从未动过“无人不想统治这个天下”的念头,可却从自己的儿子们眼中看到了这个愿望。

瞧,多可笑?“一统天下”一直是曹丕的梦想,可他还未来得及实现第一步就离开人世;而司马懿,四朝元老,至少服侍前三位君王时从未敢动任何大逆不道的心思,到头来却摧毁了曹氏的根基。

“子翼。”

“父亲?”司马亮见父亲唤他,急忙端起药碗,“医官都嘱咐了,这药要趁热喝——”

“子翼,扶我到院子里。”

司马亮顿了一下。他联想到前几日医官来诊过脉,说回光返照就在几日之内,身后事要早做准备,便放下药碗,与侍女们一起将老爷子扶起来。

此时已入九月,“秋老虎”早已褪去,树叶也慢慢变黄,随风一起跌下枝头又打着转地在院子里飞舞。天气晴朗,云淡风轻,司马懿费力地抬头去看湛蓝湛蓝的天空,心里想着:这要是放在公子还在的时候,他一定会和吴质等人吟诗对和,或是和曹真等人外出游猎。

“多好的天气啊。”

司马懿感叹着,司马亮也附和几句,搀着父亲走到下人们早已铺好的小榻旁。

“去,再把炎儿叫过来,说我要抽查他的功课。”

一个侍女匆匆答诺,小跑着下去了。司马懿知道她在叫来阿炎后一定回去通知次子司马昭,微微一哂。司马亮见他不喜欢旁人在场,便挥手命他们都下去,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,司马懿转头问起他:“子翼啊,你怎么看‘无人不想统治这个天下’这句话?”

司马亮惊得一跳,他扭头看向四周才发现人都被遣走了,便强装镇定地坐下,开口道:“父亲这是何意?我们兄弟几个都当着您的面发过誓,永做魏臣——”

“随便答答吧,无妨,也就当是父亲在抽查你的功课。”

司马亮再次环顾四周,再次确认无外人在场时才硬起胆子:“父亲,儿以为,这世上万物皆有终结,连文皇帝都说了,‘自古及今,未有不亡之国,亦无不掘之墓也’,所以,所以,”司马亮略一抬头,便看到父亲那双历经四朝风起云涌的黑眼珠盯着他,里面燃烧着最后的火焰,似乎要将他烧出两个窟窿。此时由远及近地传来司马炎的脚步声,司马亮心一横,接着说,“所以儿以为,这世上,能够治此天下,何人不想?”

司马懿没有立刻答话,他依旧沉默着等待儿子最后的话。司马亮也反应过来,他急忙又对着司马懿长鞠一躬:“但,但请父亲放心,既然大哥二哥都说不会反——不会乱做事,我肯定也不会做的。”

“对了嘛!”司马懿这才笑出声,朝站在不远处的司马炎招招手,“来,炎儿。”

“太公。”

司马炎跑到司马懿面前,乖巧地跪坐下。司马懿冲司马亮摆摆手,司马亮便忙不迭告辞了。司马懿没有在乎三子的失态,直接问司马炎最近读了哪些书,司马炎便答读了《韩诗外传》中《螳螂捕蝉》这节。司马懿笑眯眯地让孙儿背给他听,司马炎便开口:“院中有榆树,其上有蝉,蝉方奋翼悲鸣,欲饮清露,不知螳螂在其后,曲其颈……”

正背着,司马昭匆匆从外堂赶来,身后果真跟着那个侍女。司马昭快步走到司马懿身边想要说话,司马懿却叫他闭嘴好好听儿子背书。好容易等阿炎背完,司马懿才看向次子,司马昭立马答道:“吴国太傅诸葛恪率军攻许昌,兄长已经提兵十万,南下御敌了。”

“你兄长提兵走了,你就得待在洛城,咱们什么时候都得留个后手。”

司马懿说完这句话,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。司马昭担忧地拍着父亲的背,不确定地问道:“父亲,您……关于后事……”

“我死了之后,把我葬在首阳山吧,不坟不树,不设明器,后面去世的人不得与我合葬。听见没?”

“儿明白。”

司马懿又低下头喘了一会儿,拍拍身边的小榻叫司马炎来坐,让他再背一遍刚才的《螳螂捕蝉》。渐渐地,司马懿似乎听不见孙儿的声音了,他吃力地咽下最后一口气,垂下头,不动了。


END


司马亮:司马懿的第三个儿子,字子翼,晋朝建立后他被司马炎封为汝南王,是西晋“王八啊呸八王之乱”中的一王。司马懿老爷子无意间也给自家立了一个FLAG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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